[台北] 鳥籠人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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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妹妹的緣份算是深了，一年多以來斷斷續續的約會，
讓兩人的關係變得有些奇怪。
對我來說，妹妹已經不是單純的約會對象，
當然她也不是我的便當或女友之類，
只是習慣性裡一兩個禮拜見上一面，
最近的一次約會，我終於忍不住問她，
跟我一直約難道不膩嗎？

妹妹竟給了我一個滿意外的答案，她說：「因為跟你約很快樂呀！」
也不知是真是假？但我心裡有些小小的高興，想想的確是呀！
與妹妹漸漸熟了之後，約會並不是單純到MOTEL裡上床而已，
有時先去K歌，有時去吃大餐，有時去山上兜風，有時去泡溫泉，
有時星光約會，有時早餐約會，反而多彩多姿起來。

像這次的約會，凹到妹妹請我吃小統一牛排，
因為妹妹也滿喜歡美食的，到現在已經變得有些默契，
就是一段時間裡她會請我帶她去吃美食，
然後餐費是從她的「工錢」裡扣，
所以我已經讓妹妹請過王品、三井、
唐宮蒙古烤肉、天外天，還有這次的小統一，
當然平常還是我請她的多啦！

知道這次要吃小統一，妹妹似乎很期待，約好是十一點去接她，
她在十點多就傳簡訊來問起床沒？這天天氣也不錯，到了約定的時間，
妹妹的身影就出現在約定的地點，她今天穿得很輕便，黑色的T恤，
牛仔短褲，黑色褲襪，短筒靴，外罩毛衣外套，
在車上牽著她的手邊開車邊聊天（叔叔有練過，小朋友不要學），
很快就到了餐廳，下了車，陽光灑在人行道上，
妹妹主動的挽著我的手，今天竟還十指交扣，哈哈，有FU！

小統一是台北很老牌的牛排餐廳，有三十年歷史了吧，
妹妹點了牛排加干貝，我則點了大蝦加牛排，從前菜、湯到沙拉，
真的是三十年不變，味道仍然跟我二十年前吃過的一樣。
主菜上來了，鐵盤滋滋作響，香氣誘人，灑上粗鹽，
切開紅嫩的肉來放進嘴裡，哇！妹妹一陣驚呼，「好好吃哦！」
甜美的笑容，真像是個小朋友一樣，我則欣賞妹妹饞嘴的樣子，
一邊也享受這牛排的美味，
席間妹妹也貼心的把她盤裡的干貝，送到我的嘴裡，
還好尚未到用餐的時刻，客人並不多，
要不然我的耳根子肯定臊熱起來！

用完甜點與水果飲料後，便與妹妹驅車前往大直的沐蘭，
星期一的中午，車道上竟又是排隊等候進駐的車子，
今天的房間挺不錯的，按摩浴池超大！
我向來覺得沐蘭房間的設計很別緻，像這間裡有好幾個鳥籠，
當然鳥籠裡沒有鳥，給我的感覺是：莫非是一種象徵意義？
記得陶淵明的〈歸田園居〉詩裡有兩句：「久在樊籠裡，復得反自然」，
樊籠不就是人生裡的種種無形束縛，籠裡是空的，鳥兒已逝，
似乎讓來這兒休憩的人們心靈暫時得到解放，
無論是男人女人、道德或不道德的；
牆上則是蝴蝶飛舞的裝飾，讓我想到莊周夢蝶，
那是對真實或虛幻生命的迷思，
然後又想到梁山伯與祝英臺墳破化蝶的淒美愛情，
當我把這些想法告訴妹妹時，
但見妹妹對我嗤鼻一笑說：「老先生，你會不會想太多？」
自顧自脫了衣服跑去放水了。

在那麼大的按摩浴池裡泡澡，真是一種享受，大片的透明玻璃，
讓陽光恣意的透射進來，玫瑰花瓣在泡泡裡旋轉，
妹妹調皮的把它貼在身上玩耍，我擁著她，趁她正開心時，
用手機把她的樣子拍下來，滿可愛的啦。
泡熱了起來擦乾身子，便到大床上去了。

結束了與妹的約會，把她載到她想去的地方，
在東區熱鬧的人潮中與她吻別，
囑她在天氣多變的時候要注意身體，
妹妹點點頭下車，在路旁揮揮手，
我將車駛入車道，她知道我稍晚要去酒店混，
手機裡傳來了她的簡訊：「笨蛋，玩得快樂點！」
我莞爾一笑，朝家的方向前進。